欺欺人的谎言,从善如流的回答说:“我信。”
楚安澜听他平静的回答,从他那带着疏离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见他这反应,楚安澜知道他不仅不信自己,甚至觉得他问的话有些可笑。
楚安澜心中有些挫败,他去牵谢清啼的手,谢清啼借着给自己倒茶的动作,避开了楚安澜的手。
楚安澜手下落空,心中有些不快,他又问谢清啼:“清啼,那件事之后,我曾想除了张汤为你报仇。但南城地处要塞,暂时还找不到比张汤更合适的人镇守,所以我暂且留下了他。等有了可以守护南城的人,我再为你报当年之仇。”
谢清啼喝了口变了味的茶,语气平静的说:“谢陛下圣恩。”
这样毫无起伏的语气和疏离淡漠的用词,让楚安澜的耐心,在顷刻之间消散殆尽。
他按捺着烦躁感,又问谢清啼:“清啼,如果当初兵败的不是萧沉靖而是我,你会像保他一样保下我的性命吗?”
谢清啼毫不犹豫的说:“会。”
“今夜我不是君,你也不是臣,我只想让你把当做以前的安澜哥哥。我想听你的真心话,所以今夜无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也不会迁怒其他人。”
楚安澜看着谢清啼的眼睛,重复问道:“清啼,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和萧沉靖处境对换,你会像保他一样保下我的命吗?”
谢清啼直视他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再次说:“会。”
“给我一个理由。”
谢清啼道:“十九年前,是陛下将我从谢家带到皇宫养大,陛下对我有活命的恩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陛下处于危境,我必会以命相护,以偿陛下的恩情。”
自司马良的刑讯让二人离心后,二人从未如今日这般平和的交谈过。
如今听到谢清啼说出这番话,楚安澜在面对谢清啼时总会不由自主生出的烦躁感消散了几分。
他放缓语气问谢清啼:“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萧沉靖兵戎再次相见,你还是会如同之前一样选择帮他,因为他是你珍视的人,而我不过是对你有恩的一个朋友罢了,对吗?”
谢清啼心道:如果你二人有再次兵戎相见的那一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