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呆愣,并不是适合宫中生活的性子,便随口让楚安澜放那宫女出宫。
这只是一桩小事,没想到那宫女的姐姐居然记着他的恩情,还被人利用这份恩情,做出伤害他长姐的事。
当初救人之事的真相,只有樊才人知道,若眼前这人的供状不假,那托她传话之人,很可能是樊才人派来的。
但樊才人被几位嬷嬷时时跟着,如何寻得空子做这种事?
谢清啼道:“托你传话的那个小太监,你还记得他的样貌么?”
“他托我传话时天色已晚,他又弯着腰说话,他的样貌,奴才看的并不真切。”
刑讯之人拿起架子上的长鞭,虚空狠狠抽出一鞭:“是没看清还是有意隐瞒?”
宫娥吃过这长鞭的苦头,登时被吓到哭出来:“大人,奴才不敢欺瞒大人,奴才没看清他的脸,但奴才认得他的声音。”
声音是最容易伪装的,那小太监既然有意趁着天黑找她传话,又可以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脸,那恐怕在说话时,他的声音也刻意伪装过了。
但纵然如此,那小太监的声音也是一个线索,谢清啼对刑讯之人说:“暂停拷问,给她治治伤,伤好后让她辨认传话之人。”
慎刑司的管事问道:“大人可有线索?”
谢清啼犹豫要不要先从樊才人的长福宫查起,但樊才人的安宁与长姐的安全实在不能相比。
谢清啼只犹豫了片刻,道:“先把长福宫的人带过来,让她一一辨认。”
长福宫中的太监很快就尽数被带了过来,慎刑司管事让包扎好伤的宫娥将太监那日对她说的话写下来。
然后让那些太监们弯着腰,将写在纸上的话一个个读了出来。
太监们挨个读完,谢清啼道:“有没有那日的人?”
那宫娥犹豫片刻,指着其中一个下巴略长的人,怯怯的说:“是他。”
“不是我。”那太监刚入慎刑司,就被满屋的血腥气惊的脑子一片空白,此时被指认出来,虽然不知他们指认的是什么,但仍旧下意识的反驳。
慎刑司管事摆了摆手,下属们将那小太监扭着胳膊绑了起来:“其他人回去吧。”
管事一鞭抽向那个小太监:“何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