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仍是克制不住的湿了眼眶:时隔五年,他终于再见到了主子!
此处空旷无遮挡之物,万一被有心人看出什么,那便麻烦了,赵平抬手擦袖擦了擦眼睛:“山上风大,山土迷了眼睛。公子,我带你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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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住在山下的一处村庄里,回到住处,他手脚麻利的处理了一只昨日捉的野兔,丢在锅中给萧沉靖炖汤。
这院子简陋,只有一间厨房和一间睡觉的地方,厨房中支了一张桌子,那是赵平平日吃饭的地方。
灶下的木柴烧的很旺,锅中慢慢散出兔肉的肉香,萧沉靖坐在桌边,看着昔日拿惯了长刀的属下熟练的做这些事情,道:“赵平,你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刚开始只会煮些米粥热些咸菜,后来慢慢的就学会了这些活。”赵平在灶下添了柴,笑着说:“主子,我煮的肉汤,滋味比咱们府里厨子煮出来的还要好呢!”
那笑容中带着自豪,和当年他活捉了楚安澜平叛大军一个重要将领时的笑容没太大差别。
萧沉靖看着那笑,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个想法:也许这种安稳的生活,才是他们需要的。
萧沉靖笑道:“那我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自今年三月到现在,京城可有发生什么事?”
萧沉靖三月离京去北境救谢清啼,在北周的时候,他私下和独身潜入北周的青青见过面,青青那时已对他说过这几年京城发生的事,和他们这几年的谋划。
但自三月以后的事情,他却没机会知道了,赵平看了看外边,确认院门关好屋外无人,给萧沉靖的茶碗中添了些茶,将他们在京城谋划的事情对萧沉靖说了。
萧沉靖道:“楚安澜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反常举动?”
赵平道:“楚安澜行事,似乎比之前暴戾了些,五个月前,查出来沛城修水库的监事贪了三百两银子,皇帝下令砍了那监事,又抄了那监事满门,男的发配到西边的矿山做奴才,女的皆押到教坊司为妓。”
沛城有水患,监事趁机敛财固然可恨,但杀了他便够了,为了三百两银子,对那监事的家人做如此惩罚,确实有些过了。萧沉靖道:“他如此做,是想敲打那些想趁水灾捞一把的蠹虫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