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谢清啼知道,害他姐姐险些难产的人是自己的人,恐怕又会增添不必要的误会。
“公子,阿曼做了这事之后,被皇帝用药毒坏了嗓子。她被幽禁宫中,又坏了嗓子,恐怕是难以接近姓楚的了。”吕方有些忧虑的道:“阿曼不受吩咐行事,已经是一枚不受控的弃子了。”
送阿曼入宫,本就是等时机成熟时,让她将药引渡给楚安澜,但如今这件事已经让谢清啼做了,那阿曼是否成弃子一枚,对他们的计划倒影响不大了。
吕方看萧沉靖垂眸思量着什么,试探道:“公子,要不要找个机会除了这枚弃子?”
“不必,毁了嗓子无甚影响,只要她那张脸没有毁,那留着她就还有用。”
————————————
谢清啼提着酒回到府中,喝到微醺的时候,管家硬着头皮来劝他:“爷,多饮伤身。”
“滚出去。”谢清啼随手将一只空酒坛砸在管家身旁。
管家见识过谢清啼眼睛不眨的挥剑断人臂膀的狠辣样子,此时虽过去一年多来,但每每想起,他都会忍不住对谢清啼心生惧意。
砸在身旁的空酒坛吓了管家一哆嗦,他忙弯腰恭敬道:“是。”
说着就要离开。
“慢着。”谢清啼道:“去给我买醒酒茶。”
管家以为他说错了:“爷,咱府里有醒酒的药,小的这就去……”
谢清啼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些药入口太酸。去买些醒酒的煮茶药材来,我要自己煮茶。”
管家心中骂了句真多事,面上却带着十分的恭敬应下此事,但他不敢随便到外边的药铺中去开药,而是将消息递入宫中,让宫里的人决定是否要配这醒酒茶。
不多时,太医院亲自配的几包醒酒茶送到了谢府。
十月末的时节,天气已经很冷了,谢清啼打开窗子,让凉风吹散屋中酒气。
管家让人将他要的煮茶小泥炉小心摆好,又给他送来了煮茶用的器具:“爷,要不要让小的来煮?”
“秋风拂叶落,倚窗品茶香。”谢清啼道:“出去,莫来吵我。”
“是。”不用伺候这个煞神,管家自是乐意的,他对谢清啼行了一礼,退出了谢清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