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全镇的匕首是他学箭的时候,第一次射中空中飞雁,他父亲暮山侯送他的奖励。
这匕首虽是父亲所赠,但暮山侯十分宠溺他,送他的兵器玩物太多了,这匕首不是他最喜欢的,也不是什么珍稀非常的东西。
若赢了谢清啼还好,但若输给他,丢了这把匕首没什么可心疼的,但却会让他十分丢面子。
楚全镇听说过谢清啼留宿宫中的风言风语,他不耻谢清啼的堕落,但谢清啼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
若和楚安澜比试骑马射箭这些功夫,自己恐怕没有胜算,但若和他比作词写诗这些笔墨功夫……
自己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别说做出什么好诗绝词了,就算让他吟一首打油诗,他都觉得困难。
谢清啼看他面露难色,调转马头就要离开,在离开前,他用眼睛的余光瞥了楚全镇一眼,轻声“呵”了一声。
那一声声音不大,却被拦在他马前的楚全镇听了个正切,楚全镇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蔑视的态度对他。
他本就没多少理智的脑子,被谢清啼轻蔑的态度激的仅剩的一点理智瞬间消散。
“比就比!”楚全镇高声道:“本世子难道还怕你不成!你想比什么?”
“听闻世子的骑射功夫是侯爷所授,侯爷的骑射之术,在我大靖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师出高徒,虎父无犬子,世子既然得了侯爷真传,想必骑射功夫定然不俗。”谢清啼道:“不过,我只听说世子骑射功夫一流,世子可还擅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比试什么,还是世子来定吧。”
谢清啼搬出了暮山侯,又说暮山侯的骑射之术数一数二,还在这里说什么名师出高徒,虎父无犬子,不就是让他主动提比试骑射之术么?
何况除了骑射之术,楚全镇擅长的,就只有斗狗玩骰子的事儿了。楚全镇再没脑子,也知道那些事是放不到台面上的事。
他对自己是否能赢谢清啼的事心中没底,但已经被架到这里,他无台阶可下,只能梗着脖子说:“比就比,你想怎么比?”
谢清啼客气道:“世子来定,我奉陪就是。”
“好!”
谢清啼虽在战场上磨练过,但他纵然用箭,杀的也大都是马匹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