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谢清啼见好就收,不再梗着脖子来硬的:“我是那样打算,但萧沉靖想着如何利用我,他给了我一张假的布军图,想借我之手将假的布军图传给张汤,若张汤按那布军图与他对战,他便可重创布军图。”
“但张汤确实是得了萧家的布军图,也是凭那布军图破了萧家大军。”
“看来张汤连陛下也瞒过了。”谢清啼道:“当年张汤将微臣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微臣连张口喝水都极是艰难,哪里有精力供出什么布军图。”
楚安澜坐起身,眸子暗了暗:“那张汤的布军图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清啼摇了摇头:“微臣不知,但微臣猜测,将布军图交给张汤的,极有可能是萧沉靖自己的人。”
张汤已被处决,他那些心腹旧将也几乎全部被处决,此事难以查证,但谢清啼当年对萧沉靖那般情深,按他的性子,宁愿死也不出卖萧沉靖,倒更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楚安澜道:“他利用了你,你恨他,所以自北周回京之后,再不与他有瓜葛?”
“他当时虽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是完全肯定我会出卖他。”谢清啼苦笑:“但他知道张汤的手段,他的打算是,无论我愿不愿,凭张汤的手段,我迟早会将布军图交给张汤。”
“他知道张汤的手段,却不担心你若硬撑到底,可能会被张汤刑讯致死?”
“死就死了。”谢清啼眼中有落寞也有自嘲:“就算死了,于他而言,不过是少了个隐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