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家里就剩下我和一个小孙子,孩子饿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老汉也是没法子了,才来求大人可怜可怜赏口吃的。”
谢清啼对十九道:“去取些粮食过来。”
“大人,既然有天灾,此处的灾民不会少,若救济了这家,其他灾民若闻讯围过来,恐生动乱……”
“官爷……”那老汉咚咚咚的接连叩头:“老汉不乱说话,不给官爷们找麻烦。”
谢清啼知道十九说的有理,但实在有些狠不下心,只能对十九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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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取了一袋军粮送那老汉回家后,谢清啼也没了散步的兴致,他回到军营等了半个时辰,十九还没回来。
谢清啼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但他正打算另派暗卫去接应十九时,十九回来了。
十九面色很是难看,谢清啼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跟那老汉回去的时候,那小孩子已经没了。”
谢清啼站起身来:“没了,为何没了?”
“哎。”十九叹气道:“那孩子饿的跟豆芽菜一样,可能生了病也没钱治,等不及那老丈带吃的回去,就饿死了……或者是病死了。”
“那老丈呢?”
十九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忍之色:“那老丈悲痛之下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就随那孩子去了。”
说完见谢清啼脸色实在难看,忙补充道:“属下将军粮给了村里的村长,又给他一些银钱,属下只说自己是老丈的远房侄子,但有急事不能逗留,托那村长把那老丈和那孩子的丧事办了。”
此事如同一块石头压在心里,堵得谢清啼十分难受。
越往东走,越能见到衣衫褴褛的乡民百姓。
谢清啼实在想不通,东山王不是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为何将东境治理成如此惨状。
这份口中堵着石头的感觉,一直到接近东临城还未曾消减。
东临城是东山王的王府所在,大军靠近东临城时,远远就看到了一辆等在城外的马车,马车旁是披甲骑马的护卫。
看那阵仗,应该是东山王府的人。
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