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便感到肩膀处的衣衫有温热的泪水渗入。
堂堂沈王爷,就这样当着宗主的面,哭了?!
谢清啼不敢动,他任由沈白山抱着自己,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些年苦了自己,那声音中的哽咽越来越明显,说了几句后竟变得泣不成声了。
那悲戚的声音刺的谢清啼心中不忍,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只能伸手回抱着沈白山,干巴巴的安慰道:“我不苦,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我会了打仗,还会骑马射箭,我武功很好……”
他不说倒罢了,这样一说,沈白山的哭泣声更明显,显然这话更让他难受了。
谢清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用力的抱着他。
先皇起事,追随在先皇身边的历劲风,曾亲眼见过沈白山在战场上,如砍瓜切菜般杀人的无情模样。
他本是个杀人不眨眼,受了重伤也咬牙不喊疼的狠人,如今却抱着一个小辈哭成这副寒碜模样。
历劲风虽有些理解沈白山,但沈白山的这副模样着实让他看的有些牙酸,他取过提前让接待他的人送来的软布,区擦拭罗刹雕像上的血:“沈兄,带着这大家伙赶路很慢,我有事需早些回到逍遥宗。你同清啼抱头痛哭的事不妨放一放,我们先说些正事吧。”
沈白山忍住心中说不清的悔恨和痛苦,放开谢清啼,屋中备有盛了温水的铜盆,沈白山方才哭了一脸泪,便打算去那铜盆处洗眼泪。
历劲风想说那水是我要用来擦洗雕像的,但看沈白山狼狈的样子,将打算阻拦的手又收了回来。
沈白山洗干净脸上泪渍,谢清啼忙递上帕子,沈白山擦去脸上水痕,道:“宗主,我来时让人备了午膳,我们到隔壁房间用些膳食吧。”
历劲风看过他方才的失态模样,其实有些担心,担心他会在用膳时被什么事触动而再度哭起来。
但历劲风日夜赶路,此时确实有些饿了,他行事从不讲究矫情二字,既然饿了,那在吃饭和可能被沈白山再度失态的场面惊到之间略作权衡,便立刻有了决定。
历劲风道:“好。”
他看了看被沈白山洗过脸的铜盆,道:“不过在此之前,先让你的人重新送些水过来,我清洗完雕像再用膳。”
干净的温水很快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