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才听见有踢踢踏踏上楼梯的声音和掌柜焦急的叫喊声。
“让一让,让我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楼上在吵什么?”
“我跟你们说,耍酒疯闹事的,我可是要扣你们住店钱的。”
“……”
声音由下至上,由远及近,很快到了沈清棠的房间外。
沈清棠干脆果断把孩子往旁边一放,躺在床上装晕。
春杏见沈清棠装晕,就地一坐,趴在床边,也“晕”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门外却热闹非凡,吵成一片。
“好你个掌柜的,你竟然开黑店!”秦征气势汹汹扯着掌柜的衣领问责,“你看门上的孔都还在,人和迷魂香都在这里。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怎么抵赖?走,报官去!”
掌柜连连求饶:“公子,可不能冤枉人!小人乃本地人,一家老小就在附近住哪敢行这伤天害理之事?再说,救人要紧!公子的家眷不还在屋内?”
“哼!你是不是想等我进去,就悄悄把这俩歹人放了?告诉你,门都没有!”秦征一眼识破掌柜的小心思,也不给掌柜辩解的余地,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住客高声喊:“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还烦请带女眷的朋友,让你们的女眷过来帮帮忙到房间里查看一下。
我得看着这几个坏人,以防他们偷溜。”
客栈中不乏三教九流,尤其是一些江湖人,特别豪爽好说话,当场应承下来。
很快,就有人开始撞沈清棠的门。
沈清棠怕自己装晕装的不像,忙侧过身,面朝墙侧躺着,尽量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
沈清棠和春杏被人“救”醒。
救她们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李婆婆。
至于其他进门的女眷也就是个见证者,都没机会挨近沈清棠和春杏。
沈清棠甚至还听见其中一个女眷咕哝:“奇怪!一个老太太怎么跑这么快?”
说的就是李婆婆。
沈清棠和春杏明显是被“迷晕”的,秦征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半死不活的贼人要送官。
掌柜不肯,试图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