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望着那端坐在金莲之上,周身被无尽佛光环绕的如来。
尽管佛光耀眼,令人难以直视,但惧留孙凭借着往昔的记忆,仔细端详,还是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多宝道人。
他心中一喜,顾不上满身的伤痛与疲惫,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多宝道兄,是我,惧留孙啊!”
如来听到这声呼喊,微微一怔。由于惧留孙连日奔波,加上满身血污,面容憔悴,一开始如来确实没有认出来。此刻听得他自报家门,这才定睛仔细辨认。
只见如来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穿透层层佛光,落在惧留孙身上。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抬起右手,轻轻一挥,示意目犍连放开他。“且慢,确是惧留孙道友,松开他,让他起来说话。” 如来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目犍连闻言,松开了擒住惧留孙的手。
惧留孙艰难地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如来,眼中满是恳切:“多宝道兄,如今我那观音、文殊、普贤三位师兄深陷九幽,被燃灯囚禁,性命危在旦夕。我此番前来,就是恳请道兄出手相助,救救他们!”
如来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开口道:“燃灯行事,向来果决狠辣,你且细细说来,他们究竟是如何被囚的?”
当下惧留孙将多宝道人与金莲圣母行刺燃灯失败之后,在灵山之上所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出来。
他也不笨,知道如来乃截教大师兄,自然关心自家同门要多一些,所以就重点讲了乌云仙的遭遇、燃灯又如何对雷炎道人见死不救、又如何栽赃陷害截教诸人,将灵鹤仙以下一百多人尽数屠戮殆尽。
随即再讲到文殊、普贤不忍对无辜下手,放过截教众人,反为燃灯猜忌,关在九幽深处,永世不得脱身;直至最终众人营救出二人,但功亏一篑,其余人等均被燃灯抓走,生死不知,一一说与了如来知晓。
至于到玉虚宫求援被拒之事,惧留孙自觉面上无光,在此只字不提。
如来听闻,神色凝重如渊,眼中闪过一抹悲悯与怒色交织的复杂光芒,周身佛光仿若被惊扰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显然是被燃灯的种种行径深深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