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垫太硬。

    骆西楼本该沉默,不知为什么解释了一句,“以前没人坐。”

    袁嘉禾踢了周遥宁一脚,周遥宁接嘴,“对。楼哥一般直接睡公司,这事业狂根本不回家,买豪车积灰的万恶有钱人。”

    这是重点吗?!袁嘉禾瞪他,自己开口,“对呀,楼哥都没载过其他人!”

    青黛揉着坐垫,神色淡淡。

    骆西楼也不回家。

    他们两个真是……

    有病。

    她好像没听见,支着脑袋,“今天去哪玩?”

    袁嘉禾反捏青黛的脸,“黛黛,我们今晚去个特别的地方玩。”

    青黛,“有多特别?”

    袁嘉禾神秘一笑。

    周遥宁也看过来,他玩笑道,“可能会哭。”

    青黛轻哼,她眼神流转间,周身气质既有年轻的锐气,又有独特的从容魅力,“拭目以待。”

    黑车停在街口。

    青黛看见了路标。

    是她和骆西楼当年创业初期住的旧址。

    袁嘉禾说,“这边要拆了。居民们一连几天办了露天聚会。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也算赶上热闹了。”

    她小声嘀咕,“这里的小区非常老旧。我和宁宁以为早就拆了……还是楼哥告诉我们的。”

    小区楼下广场里摆满了各种摊位,有人在唱歌跳舞,有人在卖二手物件,还有人在三三两两坐着聊天。

    袁嘉禾走到青黛身边,“都过了好几年。当初你和楼哥…还是在这里结婚的呢。”

    好几年…

    青黛看向隐在黑夜里的一栋栋居民楼。

    对她而言,更准确地说,两天前,她还住在这里。

    炎炎夏日里,她坐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踢骆西楼的小腿。

    “我今天喝趴了一个老板,感觉这项目有戏!”

    骆西楼忍了半晌,捉住她小腿,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他神色疲乏,垂眼时瞳孔是亮的,“你别喝酒。下次我去。”

    “得了吧。”青黛戳他下眼睑,“为了10万那项目,你都几天没睡觉了?我酒量好,吃亏的是别人好不好?”

    骆西楼直起上半身,月光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