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往外走,“他们可不会支持亲王之女即位。”

    “郡…”纳兰俭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肃,他呼吸渐重,沉沉道,“令夷。”

    “若我说,纳兰俭支持你呢?”

    青黛驻足,却没说话。

    一道黑衣身影忽然野蛮地霸占了纳兰俭眼前的视线,银冠束发的男人扭头看他,轻声笑,“你抛得开纳兰一族么?”

    “纳、兰、大、人。”

    从小与郡主的姻亲是纳兰世族定下的。

    也是纳兰世族退掉的。

    纳兰俭冷冷看他。

    “小狰。”

    容狰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在。”

    他最后睨了纳兰俭一眼,便快速跟上了青黛。

    在回靖王府的马车内,容狰心情大好。

    他正襟危坐,像个合格的忠心护卫,心思却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夏侯子舟,烂人。

    纳兰俭,木头。

    最后只有他可以和郡主同路回府。

    容狰扬唇。

    一柄冰凉长剑贴上了他的侧脸,剑身触及的肌肤瞬间带起一阵森森寒意。

    容狰一动,他的腿就被轻柔地摁住了。

    女声缓缓,“南煜六殿下。”

    “在边陲这半年,你明明有机会回南煜,为什么留下?”

    “为什么甘愿做一个疯癫郡主的侍卫?”

    容狰原本因为她压在自己腿上的手而紧张不已,听到这句话,他嘴角弧度愈大。

    在这一刻,有点不想装了的南煜六殿下两指夹住剑锋,缓缓下移,贴到唇边,若即若离。

    是郡主的佩剑。有股淡淡的的冷香。

    容狰再抬眼,很无辜地看青黛,“那为什么郡主要在冷宫里捡一个狠戾的狼崽子回家呢?”

    青黛腾出指尖轻点剑面,凉得容狰不自觉眯眼。

    她温和道,“让你回话。”

    容狰轻笑,“是。”

    男人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盯着青黛的脸,“因为郡主在北琅,所以容狰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