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北琅会那么快覆灭,这几位北琅质子真是个个不一般,一个赛一个的狼子野心。

    质子。青黛忽而又想起了容狰。那边几日没消息,她料想南煜夺储大抵已快到了尾声。

    容狰也早说过会有这么一天,是以她倒不算太担心。

    只是…容狰剪了一半的红纸窗花还在双月关客栈,等他回去过新年。

    青黛分神时,夏侯子舟的声音再度响起,“所以,姬令夷,此次四国和议,你不要去。东沧一定埋伏了后手。”

    纳兰俭冷道,“夏侯公子,你是西越皇子,跟我们说这些是何意?”

    “谁知你这投诚,是真心,还是假意?”

    “纳兰俭!”夏侯子舟急速吸了一口气,“你又好到哪里去!北琅女帝尚在,你就死乞白赖地站到姬令夷身边。世族长公子的忠君克己呢?都被你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纳兰俭淡淡,“我已效忠纳兰一族应忠之君。”

    “你…!”

    “好了。”青黛缓缓开口。

    她的指节搭在笠帽上,漫不经心地叩响,一时让周遭喧嚣骤歇。

    青黛说,“夏侯公子所言我已知晓。只是此刻我需入宫觐见陛下,夏侯公子可还有其他事?”

    夏侯子舟掀起眼皮,飞快看了眼青黛的脸色,他犹豫片刻,道,“我方才见过女帝…其实除了四国和谈,还有个法子能让西越和北琅交好。”

    “至少明面上,西越不会再与北琅撕破脸,不会转而去支持东沧。我们可以……”

    纳兰俭眉间顿时沉下一道褶皱。

    “…”青黛一指轻按眉心,忽然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她浅叹,“不必。”

    那两个字梗在喉咙,夏侯子舟的脸忽然红了大片,他嚷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我,一个西越皇子愿意永远留在北琅,女帝听了都不知道有多高兴!”

    青黛眸色和煦,浅笑道,“我不需要哄她高兴。”

    说完,她颔首,往宫中走。

    “…姬令夷,我亦不希望西越和北琅兵戎相见。”

    “但我对于西越来说,只是枚还有点作用的棋子罢了。我…我只能尽力想出从中斡旋的法子,不、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