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表姐妹中,总能找到一个人即位。”

    “一个…能听话的人。”

    青黛的目光落到容狰侧脸,再顺势滑向他手中的那叠红色窗纸。

    容狰居然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若不想两国交兵,那就废止不平等的朝贡条例,打通贸易往来,再换个不喜战事、心性仁德的人来做东沧皇帝。

    虽然这说法听起来很异想天开,但……一个北琅储君和一个南煜新帝,若他们想做,哪怕是在东沧扶任意一人上位都有可能。

    祁扶桑被拖到了凉亭之外,他终于反应过来容狰的意思,连忙大喊,“我、我可以继续上贡,我可以再把朝贡的份额翻倍,我绝不再犯北琅…郡主,郡主…和谈…”

    南煜士兵抱拳问,“陛下,此人如何处置?”

    容狰看向青黛,青黛笑笑,并不插手男人的决断,“南煜陛下,他在问你。”

    容狰似乎被她这一声“陛下”烫到,耳尖瞬间染了红。他低头,轻轻卷动原本要同郡主一起剪好再贴到客栈窗上的窗纸。

    “无论我是谁…”

    他说,“你都是我的主子。”

    青黛还没听清,容狰就将窗纸塞入了她手中。

    男人将脸转向外侧,声音完全变成了个森冷的调子,他玩味道,“祁太子在北琅不是喜欢闭门不出,摆弄花草吗?”

    “那就让他一辈子住在深山里,与毒虫为伍好了。”

    祁扶桑听见了,大怒,“容狰!你这是变相囚禁,你是逼我退位!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捂着嘴带了下去。

    容狰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西越使者。

    不等容狰开口,西越使者就抖了个干净,“郡主!郡主!老臣真是无心害你!老臣不过是陪祁扶桑演场戏!”

    “您看…”他哆哆嗦嗦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瓶身还有干涸的血迹,“我们夏侯殿下早就勒令老臣不可以对郡主下手…这、这是我们殿下的血…若郡主方才中了蛊毒,老臣会将这药偷偷给您的…”

    凉亭内被捂得很热,故而打开瓷瓶后那血腥气猛烈扑鼻,就跟这血的主人一样有个性。

    青黛想了想,除了废止其他三国的朝贡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