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看着面前的‘儿子’,嘶声哭了起来,心里的话半个都说出来。
许鸿途的脸色早已从不屑变成了激动,他立刻上前去,站在‘儿子‘面前,哽咽地问道:“泠儿,是爹的泠儿吗?”
话落下,他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旁边同为父亲的阮谦跟着鼻子一酸,轻轻叹息一声。
阮朝朝看见许泠哭得伤心极了,他一直反复地说着:“爹,是我,是我,我是您的泠儿……”
可是徐鸿途听不见。
许泠眼底充满遗憾,身上的怨气更浓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让许泠和自己的爹娘对话才行。
“许伯伯,您拿纸笔上来,许公子可以写字。”
这会儿许鸿途对阮朝朝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吩咐人去取纸笔。
纸笔很快便摆到了桌上。
许泠的位置离桌子有几步的距离,阮朝朝看见他飘到桌前,拿起了毛笔,熟练地蘸墨,在纸上写起了字。
而其他人则是看见那贴合人形的衣裳凭空飘到桌前,紧接着那毛笔自己竖起来在纸上写字。
这一幕太过诡异。
纸上慢慢出现字迹。
“爹,娘,我是你们的泠儿,孩儿不孝。”
许夫人看见那熟悉的字,哭着对许鸿途说道:“鸿途,你看,是泠儿的字啊,我们面前的真的是泠儿啊。”
许鸿途哭着点头:“我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泠儿,泠儿啊,你这个傻孩子,为何要去爬山啊。”
许泠哭着执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心中的委屈。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写了很久。
许鸿途和徐夫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看着,看到后面脸色从悲戚变成了愤恨。
许鸿途气得嘴唇发白,他嘶声怒喝:“繁宁郡主!一切竟是繁宁郡主所为!老夫要杀了她!”
许夫人哭得身子发软,被茯苓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进入许泠魂体的团子开始支撑不住了,朝着阮朝朝喊道:“娘亲,团子的魂力用到了极致,团子快要支撑不住了!”
阮朝朝立刻对许泠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便尽快写下来吧,团子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