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陈平安,倒是剑仙陆舫,有所耳闻。当然,我至多是通过一些坊间传闻,借阅几座仙家客栈的山水邸报,来了解山上事。”
姜尚真环顾四周,道:“既然都是金身境瓶颈了,为何还要蜷缩此地,昔年藕花福地磨刀人的英雄意气,都给浩然天下的仙气给消磨殆尽了?”
刘宗嗤笑道:“不然?在你这家乡,那些个山上神仙,动辄搬山倒海,翻云覆雨,尤其是那些剑仙,我一个金身境武夫,随便遇到一个就要卵朝天,如何消受得起?拿性命去换些虚名,不值当吧。”
姜尚真摘了书箱当凳子坐下,“大泉王朝历来尚武,在边境上与南齐、北晋两国厮杀不断,你要是依附大泉刘氏,投身行伍,砥砺武道,岂不是两全其美,只要成功跻身了远游境,便是大泉皇帝都要对你以礼相待,到时候离开边关,成为守宫槐李礼之流的幕后供奉,日子也清净的。李礼当年‘因病而死’,大泉京城很缺高手坐镇。”
刘宗摇头道:“做人总不能做了个死法都没得选的可怜人。按照你的说法,我当初在藕花福地,就可以随便找个皇帝投靠了。如今日子是清苦了点,不过很自在。反正习武一事,从未落下,该是刘宗的远游境,慢些来,终究会来。”
姜尚真点头道:“难怪会被陈平安敬重几分。”
刘宗笑问道:“那位小剑仙,是别洲人氏吧?不然那么年轻,在这桐叶洲肯定名气不会小,他如今混得如何了?”
姜尚真想了想,“不好说啊。”
至于这个磨刀人,当然没说真话,甚至可以说几乎全是在瞎扯,不然姜尚真也不会从玉圭宗的繁杂谍报当中,看到“刘宗”这个名字。事实上,刘宗离开藕花福地之后,没少出风头,与练气士多次厮杀,如今不但是金顶观的不记名供奉,还是大泉先帝刘臻亲自挑选出来的扶龙人之一,为了保证新帝能够顺利登基,不惜软禁了手握北边军权的大皇子刘琮在京“养病”,刘宗正是藩王府的看守人,可谓当今天子的心腹。
一个老江湖的自保之术,姜尚真可以理解,毕竟春潮宫周肥,在藕花福地江湖上的名声确实不算好。
之前闲聊,也就是姜尚真实在无聊,故意逗弄刘宗而已。
比如陈平安在狐儿镇九娘的客栈,曾经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