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涉及到了更为隐蔽的人心和神性之争。
老夫子问道:“景清,你家老爷怎么看待杨朱学派?”
陈灵均想了想,老老实实答道:“我家老爷没提及过,但是听大白鹅说过,那是一种混沌的精致,不咋的,一撮人治学此道,无伤大雅,还能裨益世道,如果人人如此,皆是昙花。”
如果不是崔东山胡说八道,陈灵均都没听过什么杨朱学派。
陈灵均一直觉得大白鹅就是个醉鬼,不喝酒都会说酒话的那种人。
两人沿着龙须河行走,这一路,至圣先师对自个儿可谓知无不言,陈灵均走路就有点飘,“至圣先师,你老人家今儿跟我聊了这么多,一定是觉得我是可造之材,对吧?”
老夫子笑呵呵道:“这是什么道理?”
陈灵均满脸诚挚神色,道:“你老人家那么忙,都愿意跟我聊一路,”
老夫子答非所问:“每一个昨天的自己,才是我们今天最大的靠山。”
“景清,为什么喜欢喝酒?”
“啊?喜欢喝酒还需要理由?”
“也对。”
“至圣先师,我能不能问你老人家个问题?”
“当然可以。”
“酒桌上最怕哪种人?”
“是那种喝酒上脸的家伙。”
哦豁,果然难不住至圣先师!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陈灵均继续试探性问道:“最烦哪句话?”
“是说着劝酒伤人品,我干了你随意。”
哦豁哦豁,至圣先师的学问确实了不起啊,陈灵均由衷佩服,咧嘴笑道:“没想到你老人家还是个过来人。”
“景清,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怎么才算穷?”
“光有钱,没学问?”
老夫子看了眼身边开始晃荡袖子的青衣小童。
陈灵均立即重新双手笼袖,改口道:“为富不仁、穷凶极恶之辈?”
老夫子笑道:“就说点你的心里话。”
陈灵均松了口气,瞎琢磨累死个人,“那就是兜里没钱,穷得娶不起媳妇,打光棍,找人赊账买酒,都没人乐意肯借钱,穷得死要面子,而且这点面子,还得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