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何海死了。

    陆天明的手段和心性,比他想的要狠。

    正愁怎么再次找陆天明打听账本的下落。

    没想到后者主动联系,便发生了刚才这一幕。

    喝完茶,齐百春忽地一笑。

    “到底是君子剑的儿子,不孬。”

    拍了四个铜板在桌上,齐百春摆了摆手。

    坐在茶摊外围的几个泥腿子,起身跟在他身后。

    “大人,陆天明的眼神,很犀利。”有一人小声道。

    “我知道,刚才不动,是对的。”

    “这小子到底是谁?如此奇人,怎么会活在这犄角旮旯里?”

    齐百春笑了笑。

    “十里镇秀才。”

    月上梢头。

    陆天明照例打完坐后,生火做饭。

    下午在茶摊上耽搁了时间。

    来不及买菜,又舍不得钱,只能煮碗素面对付。

    咚咚咚咚咚咚——!

    火刚生好,敲门声响起。

    三长三短。

    陆天明莞尔一笑,起身开门。

    “我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门未完全打开,陆天明便调笑道。

    刘大宝拎着一只烧鸡,两壶黄酒钻进院内。

    “我命大的很,怎么会死。”

    把酒和烧鸡放在桌上,看见炉灶燃着,又笑道:“你看,我来的巧吧,就知道你吃饭时间晚。”

    陆天明关上门。

    看见桌上的烧鸡和酒,咽了咽口水。

    “今儿什么日子,这么破费?”

    “一只烧鸡而已,说的咱穷得肉都吃不起似的。”

    刘大宝自顾去伙房拿了盘子和碗。

    大半只鸡分给陆天明,酒却只给后者倒半碗。

    好吃的,他总是多分一些给陆天明。

    这是他们的习惯,从小就这样。

    陆天明饿急了,掰下鸡腿塞进嘴里。

    “有事,绝对有事。”

    一边吃,一边含糊说道。

    “到底是处了十多年的兄弟,瞒不过你。”

    “我猜猜哈,喜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