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伴这个仇要记他一辈子。
在她看来,阉人最是小肚鸡肠,要是被对方记恨了,以后沈宏指不定会被对方如何算计报复。
她还想说什么。
但是永安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转头看向沈砚书和容枝枝:
“相父,义母。你们二人也瞧见了,这沈宏对自己的祖母,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此品性不端,哪里配被你们看重?”
现在,这个世上值得你们看重的好孩子,只有朕!——帝王在心中疯狂呐喊。
容枝枝也赞同地道:“正是因为如此,臣妇从未想过,要叫沈宏继承相府,相信夫君也是如此认为!”
沈砚书:“自然。”
听着他们这些话,公孙氏急了:“陛下,宏儿只是因为身上的伤没有好,又被老身打了,心中有些生气,才说些胡话。”
“他平日里当真不是这样,从前他可是再孝顺不过的孩子!”
继承不继承相府的事,日后还能跟沈砚书夫妻商量,可沈宏在陛下面前的印象,自己今日一定得想办法保住。
若是叫陛下笃定了沈宏品行不端,日后这孩子的前程可怎么办?
容枝枝觉得公孙氏还当真是宠爱这个孙子,沈宏方才连那种话都说了,公孙氏竟然还在为他说话。
大抵对方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怕不是要哪天真的被沈宏推下水淹死,才会知道后悔!
永安帝闻言扬眉:“哦?那我们就说回他身上的伤,他父亲将孩子打成这样,是什么缘故?”
公孙氏:“这……是因为……”
永安帝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开口:“让他自己说!”
沈宏想着先前帝王话里话外的,表示喜欢听真话,便开口道:“父亲不让我去斗鸡,叫我把钱交给他,我不听,就挨打了!”
“父亲真是蛮不讲理!我的银子,凭什么他说叫给他就给他?”
永安帝:“哦?这么说,平常你对你父亲也不孝顺,更不听他的话了?”
公孙氏听到这里都快急疯了。
对永安帝道:“陛下,这孩子嘛,年纪小,不懂事,小男子汉总是有叛逆的时候……”
却不想永安帝听完,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