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听到此话怒视着姚广孝,斥责道:“住口,老和尚,这话要是让父皇听见,恐怕你这老骨头都得被剔出来!”
“本王敬你,称你一声姚师,下次再让本王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别怪本王不讲多年情分!”
姚广孝并没有被吓到,朱棣的那点心思他了然于胸,索性直言道:“千岁不愿当千古罪人,贫僧理解,那这一次,就让贫僧来当这个恶人吧!”
“老和尚!”朱棣站起身来,指着姚广孝怒视道:“本王警告你,你要胆敢胡来,本王一定取下你这颗秃头!”
姚广孝没有继续说下去,嘴角却挂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良久后,朱棣转过身来,问道:“这段时间,京城可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不过却出了一件奇事!”
朱棣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何事?”
姚广孝挠了挠秃头说道:“最近半年间,皇上经常偷偷出宫,前往教坊司……”
朱棣一愣,随即释然,笑了笑,问道:“就这事?”
“非也!”
老和尚直言道:“皇上前往教坊司并非为了玩乐,而是为了与里面的一位杂役相见!”
“杂役?”朱棣奇怪道:“父皇什么时候有这闲心了?”
“贫僧不知!”姚广孝继续道:“据我们派出的眼线回报,这名杂役大概十六岁的年纪,与皇上交谈甚欢,皇上不仅帮他划了贱籍,还对他百般照顾,甚至询问国事……”
“京城的武将,特别是以蓝玉为首的淮西勋贵对这孩子极好,蓝玉更是将心爱的汗血宝马相送,据传言,皇上将被贬龙州的郑国公常茂调回京城也是为了此子,这还不算什么,那曹国公李景隆更是每天与他厮混一起,俨然一副哈巴狗跟班的做派!”
朱棣听完此话,陷入了沉思,蓝玉的性子他了解,除了他姐夫常遇春和皇上,太子,放眼整个大明,任谁都服,就连他这个燕王平常也不放会在眼里!
还有那常茂也是如此,这舅甥俩一个比一个傲气!
那李景隆虽然是个酒囊饭袋,花花公子,但毕竟是皇亲国戚,心气高着呢,怎会对一个杂役卑躬屈膝!
这孩子到底是谁,能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