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大惊,看来该来的终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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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尚书房,只见翟善,茹常,六部三寺,御史等十几人跪在两侧,神情之中带着一丝惶恐。

    “臣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来就行跪拜大礼,看来这读书人也怕死啊。

    朱雄英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让三人起来,随手拿起一本奏疏扔在方孝孺面前,说道:“方先生,你让朕很失望!”

    方孝孺面不改色,直起身子问道:“陛下北伐未归,朝廷误传薨逝,臣谏言立储,合情合理,淮王贵为故太子长子,东宫皇孙之中最为优异,臣谏言立淮王为储也是为朝廷考虑,淮王是朝廷所立储君,臣为储君做事,乃臣子之本分,敢问陛下,臣何罪之有?”

    “你没有罪,就是有些愚罢了,你做的事情太想当然了!”

    朱雄英指了指扔出去的奏本,说道:“自己看!”

    方孝孺捡起地上的奏本,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写给淮王的削藩之策,立马说道:“陛下,臣所奏削藩之事乃新朝立足之本,藩王势大,若有异心,将来必成朝廷隐患,陛下何不闻汉之七国之乱,晋之八王之乱,一旦藩王成就气候,必然刀兵相交,生灵涂炭!”

    “这篇削藩之策臣早已写好,原本是等陛下登基后上奏陛下,,,”

    对于这样的书呆子,朱雄英扶着额头说道:“朕问你,真要把九大塞王全部削掉,若北方游牧入侵大明,该当如何?”

    方孝孺直言道:“陛下可选派心腹之将镇守塞北!”

    朱雄英冷声问道:“难道他们有了兵权就没有二心?”

    方孝孺哑口无言,藩王戍边是老爷子制定的军事部署,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在没有研究出新的防御体系之前,九大塞王一个都不能动。

    虽说代王朱桂被赐死,但代藩和三护卫却没动,徐膺绪仍在镇守大同,鞑靼虽说已经覆灭,但还有一个更强大的瓦剌,马哈木绝不可小觑。

    如果交给外人镇守,一旦成了气候,就会形成唐末节度使割据的局面,藩王就不一样了,即便他们造反,即便成功,那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这江山还姓朱。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