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琮行礼道:“惭愧,不过是在下的一番拙见,不足为道也!”

    年轻人笑道:“宋兄谦虚了,就凭刚才那道高论,必能高中一甲,独占鳌头!”

    “开科取士,朝廷自有公论,我们岂能妄自菲薄……”

    宋琮感慨道:“只要能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不负平生所学,足矣,名次又算得上什么,即便中了三甲,也能谋个县官,为一县百姓做些事情!”

    年轻人尴尬一笑:“宋兄言之有理!”

    宋琮问道:“阁下也是今年的恩科考生?”

    年轻书生拱手道:“在下杨荣,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并非今年恩科殿试的考生,是陪好友一同而来……咦,宗预呢?”

    “子荣,我在这呢!”

    不远处的黄淮招招手,杨荣拱手道:“那在下先告辞了!”

    二人凑在一起,黄淮小声问道:“如何?”

    杨荣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宋琮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相交的意思,他要当了官一定进都察院当御史!”

    “说不定,将来还会是对手!”

    黄淮看了一眼,琢磨道:“子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杨荣再次摇头,说道:“不像,此人确实是个一根筋的硬骨头,若不为友,必是政敌!”

    黄淮坦然一笑,说道:“这样的敌人不足为虑!”

    不远处,韩克忠等人正在焦急的等着放榜,身边突然走过一人,用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道:“哪里来的大葱味?”

    说着,抬头看了看韩克忠这个齐鲁大汉。

    “又是你,前几日在闹市上吃炸豆腐还放葱姜芫荽的是你吧?”

    韩克忠还记得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人,瞪着他说道:“刘士鄂,你没完没了是吧!”

    刘士鄂摆手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吵赢了也没意思,今日放榜,咱就比比谁在榜,谁不在榜?”

    “也看看这进士老爷,是你们北方人多,还是我们南方人多,用你们北人的粗话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你……真狂妄!”

    韩克忠虽然生气却又无法反驳,历届科举,南方人都要占大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