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造反,无论多大罪都不可能动他,那可是永兴的钱袋子兼白手套。

    “陛下,曹国公当以从犯论处!”

    练子宁不依不饶的说着,一副不干死李景隆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练御史,你想去江南接替他的位子啊?”

    朱雄英冷眼一瞥,办李景隆……你开什么玩笑呢。

    “臣绝无此意,臣……”

    “够了!”

    朱雄英拍了拍桌子,冷声道:“卖官鬻爵也好,中饱私囊也罢,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

    “逼着朕问罪曹国公……什么意思,眼红了,还是怎么着……没有他在江南搞海税,军费从哪来的,你们的俸禄从哪来的,东西两房的饭又是从哪来的?”

    “真不会以为年年靠那点农税就能把日子过下去吧!”

    “朕告诉你们,钓点鱼吃朕不反对,拿网撒鱼朕也不说什么,可谁要是想圈出一片海偷捞朝廷的鱼,那就别怪朕要剁手了!”

    众人纷纷低头,不再说话了!

    李景隆掌管整个海上大小事物,权力极大,他要不点头,寸板都不能下海,而他这种权力带来的利益将是无穷无尽的。

    李景隆是贪了些,可他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有一千万,能给永兴八百万,剩下那二百万是他自己下海挣的。

    可永兴要是问他要一千二百万,他自己贴钱都会给。

    换成别人,还真不见得有他这样的觉悟。

    在巨大利益面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权力,财富,名声,女色,总要粘上一样!

    即使你不拿,可你挡不住下面的人拿,下面的人是帮你拿的,为了不被朝廷发现,你只能包庇下来。

    你不拿,我不拿,上面怎么拿,上面不拿,下面怎么拿!

    你们要是都吃饱了,永兴就要饿肚子了,他要饿肚子,就能把你们肠子抽出来刮下三斤油。

    本来还想谈谈周忱在江南的事情,朱雄英也没了心情,立马离开文华殿,回东宫了!

    他要去看看他的小儿子,也是第四个儿子,张月所出,已经一岁了,不过,朝廷正值四处征战,朱雄英早已是焦头烂额,对着这位皇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