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压根没当回事,说道:“咱爹虽说与蓝玉是死对头,但绝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而且每一场战斗,五军都督府都会复盘,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也不信,哎……得知梁国公战死,我心里挺难受的,毕竟当年在江南办差,我喊了他一年多的师父,虽说没教过我啥,但从来也没为难过,相反对我还挺照顾,我还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和你爹不和,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们小辈没啥关系,咱爷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高燧感慨道:“师父真是一位让人敬佩的英雄好汉!”

    “我问你要钱,是想凑一千两银子给蓝家送去,也算我这个当徒弟的一份心意!”

    蓝家!

    “老兄弟,我们来晚了!”

    王弼,张温,孙恪,朱寿,何荣等淮西勋贵趴在蓝玉的棺材上嚎啕大哭。

    朱雄英早已下旨,蓝玉的丧事要风光大办,还破例把在地方的淮西勋贵都召了回来,除了正在作战的武将,蓝玉生前的那些老兄弟全都来京城奔丧。

    曹震让曹炳,曹庆将几人扶了出来,说道:“哭两声是个意思就行了,咱爷们流血流汗不流泪,老兄弟走之前说了,为国捐躯是好事,直接办喜丧……都乐乐呵呵的!”

    孙恪抹着眼泪说道:“话是这么说,可他这一走,心里难受啊,毕竟相处一辈子了,舍不得啊!”

    曹震咧个嘴说道:“舍不得你跟着一起走吧!”

    “滚你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