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一种试验性的药物,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而且,他为了给你换肾,自己只剩下一个肾脏,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苏韵敏愣住了,罗毅的牺牲之大,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低语:“为什么他都不告诉我?他一个人承担这么多,我却……”
“因为他爱你,韵敏,他说他作为你的哥哥什么都没为你做过,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只有……。”
陆延时打断了她,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爱让人勇敢,也让人变得隐忍。他知道,告诉你只会增加你的负担。”
“我必须去看他。”苏韵敏语气坚定,站起身来。
陆延时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但是韵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医院的另一端,重症监护室的灯光昏黄而沉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生命的脆弱。
陆延时和苏韵敏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罗毅,身上插满了管子,生命迹象全靠那些机器维持。
苏韵敏紧咬下唇,不让泪水落下,低声问:“他还有希望吗?”
陆延时轻拍她的肩,“医生正在尽力,罗毅他很坚强,我们已经找了全国最好的医生,如果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只能去国外试试。”
他们默默地站着,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苏韵敏开口,声音带着颤抖:“我欠他太多了,延时,我们得帮帮他,用尽一切办法。”
“我会的,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罗毅,我都会尽我所能。”陆延时承诺道。
夜已深,病房外的长廊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的对话在空中回荡,带着决心,也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
苏韵敏看着陆延时,眼里闪烁着泪光,却也蕴含着坚定:“延时,我们的国外调查计划要加快了。
不只是为你父母,也为罗毅,我们需要找到治疗他的方法。”
就在苏韵敏与陆延时的决心渐渐融入夜色之时,重症监护室内,罗毅的眼皮轻轻颤动,仿佛是感应到了外面的深切挂念。
他费力地睁开眼缝,尽管视线模糊,但他能感受到那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苏韵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