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闭关的别院上空，隐约有雷云盘旋。慕婉清站在九曲回廊里，望着檐角垂落的冰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
“慕姐姐又在看师尊的雷劫云？”苏梦璃提着红泥小炉走近，鎏金裙裾扫过台阶时发出沙沙轻响，“这已是第七日异象，寻常炼器怎会引动天雷？”
慕婉清接过她递来的茶盏，青瓷边缘映着少女微蹙的眉：“三日前我送玄冰魄进去，发现他竟同时熔炼七十二块灵寒铁，更奇的是……”
她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在石桌上画出繁复阵纹，“他在地面刻着上古器诀，连我玄机阁《天工谱》都未记载。”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震天龙吟。
两女同时转头，只见三道冰蓝色光柱破开屋顶直冲云霄，云层中盘旋的雷蛇竟被寒气冻结，化作漫天冰晶簌簌坠落。
“成了。”慕婉清霍然起身，腰间鸾佩叮当乱响。她快步穿过月洞门，却在拐角处撞见十几个身披墨绿斗篷的不速之客。领头老者手持玉骨折扇，正笑吟吟拦住牧战。
“听闻牧家新得奇兵锻造之法，我万宝楼特来求购。”老者展开扇面，露出“四海通商”四字鎏金篆文，“价格嘛……可比玄机阁高出三成。”
牧战手中长剑嗡鸣，寒霜顺着青石地蔓延：“公孙先生消息倒是灵通。”
“且慢。”慕婉清莲步轻移，广袖翻飞间已挡在双方中间，“万宝楼的手何时伸到玄机阁的盟友身上了？三年前贵楼盗取我阁《百炼经》的事，公孙长老不会忘了吧？”
气氛骤然紧绷时，紧闭的朱漆大门轰然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