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这人素来自视甚高,从不与那些权贵官员们同流合污,相互往来。也正因如此,他一朝失势,众多平日里对他心怀不满或是想借机攀附新贵的人,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魏莺前世可没少在这场风云变幻中遭罪,那些苦日子至今仍历历在目。
此刻,即便魏晞低声下气地求到她跟前,她也绝不可能伸出援手。她不过是沉醉于这种高高在上、将曾经的“强者”踩在脚下肆意拿捏的感觉罢了。
张知府站在一旁,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眼神放空,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天花板,试图逃避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哈……”魏晞冷不丁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她缓缓抬眸,目光如刀般射向张知府,一字一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连刺杀我的人证都给你带来了,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
张知府原本就紧绷着神经,这突然被点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他忙不迭几步跨出房间,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来人!付娘子雇人行刺将军夫人,罪证确凿,把她给我关起来!”
这一声令下,犹如平地惊雷。刹那间,十几个衙役从院外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迅速将魏莺团团围住。
可魏莺正和魏晞紧紧挨在一起,慌乱之中,衙役们只好连魏晞也一并圈在了包围圈里。
魏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猛地松开魏晞,目光慌乱地环顾四周,气急败坏地质问:“张知府,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付源也“蹭”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心急如焚地冲到张知府面前,大声质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从他们踏入衙门起,张知府都是好吃好喝地殷勤招待,怎么眨眼间就翻脸要抓人了?
张知府挺直腰杆,努力装出一副威严公正的模样,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本官自然是依照荣国律法办事。既然证据确凿,铁证如山,那自然要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刚才还满脸堆笑、和颜悦色,这会儿就开始拿律法说事,秉公处理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糊弄鬼呢吗?
魏莺和付源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那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