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收回目光,又望远方,喝一口醇酒,热烈入喉,心中默念。
[助蝶破茧,反生灾殃吗?]
“呵-”
少年先生嘴角上倾,笑出了一声,带着几许无奈,又伴三分凄凉。
老人家余光一瞥,打趣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救人是好心,可好心就是办了件坏事不是吗?”
许轻舟仰头饮酒,垂目观风,“前辈话里有话,说的怕不止是这灵族的姑娘,也不止是这噬灵蝗吧。”
老人家没有否认,沉声道:“是谁不重要,是她也好,是你也罢,是蝶,是蝗虫,是别的什么都行,理就是这个理,怎么说都一样。”
少年先生沉默不语。
老人家话音慢慢悠悠,“当然,我不奢望你现在能懂,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我晓得你,你这孩子主义很正,绝非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你有你自己特立独行的想法,你也有你的选择,不论对错,不谈善恶……那就拭目以待吧……”
这是一个道理,无关轻重,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故事可以是脚下这片土地,亦可是整座永恒。
主角可以是那灵族的姑娘和被封印的上古噬灵蝗,当然也可以是许轻舟和那座浩然天下。
许轻舟微微一笑,没来由的说了一句,“看来,我是对的。”
“嗯?”老人家咦了一声。
他没做解释,只是模棱两可的敷衍了事,“没事,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别的。”
老人家没有竹筒倒豆子的追问到底,少年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些。
他出现。
并带少年来到这里,本就不是为了劝许轻舟的,正如他所言,他知道自己劝不了许轻舟。
现在的少年,走到这一步,便是撞了南墙,也没可能回头。
他做这些,说这些,只是要告诉少年一个答案,一个肯定的答案,事情的真相。
即便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和眼前的少年,本就不需要明说。
很多事情。
若是现在就跳在明面上,那就显得没有意义了。
懂就可以了。
也正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