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被气得脸上红了白,白了红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看你是搞反了吧,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你还知道我跟你爸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是拿我们当孙子教训呢?”
殷东心底的气焰稍稍平复了一下,语气沉下来不少,“不是你们两个老的合伙欺负一个小的?她胆儿有多肥,敢把你们欺负了?”
孙梅从椅子上坐下来,狠狠白了殷东一眼,“她怎么找你诉苦的,把你气成这样,目无尊长!”
殷东心里稍缓,拉了把椅子也坐了下来,“她一个字没说。”
孙梅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不信。
“她不是要跟你肝胆相照吗?怎么,这么大的事,她能憋住不跟你说?”
“肝胆相照”这个词一出,殷东眉梢轻轻一挑,好声好气地问:“她怎么说的?”
孙梅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怎么说的,怎么说的,我告诉你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给你们当传声筒吗?”
殷东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壶来,给他母亲倒了杯茶,“消消气,您跟我说说她都怎么气你的,回头我好好批评批评。”
“哼!批评?我看你早被猪油蒙了心,你在她面前恐怕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我早看出来了,这小姑娘对你早就手拿把掐,难怪那么大胆子,连薛家都不怕,连你爸都不怕,简直是油盐不进,不知好歹!”
孙梅想起中午跟姜圆见面那一会的情形就气得胃疼,她活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女孩子,太犟了。
殷东看她母亲气成这样,大概猜到,姜圆应该没在他父母这吃大亏,“别太看不起你儿子,你说说,她都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她要真冒犯了你们,我回去打她屁股。”
孙梅又狠狠刮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理他。
他那点心思她当妈的能看不出来,不就是想听听那丫头怎么坚定不移表决心的吗,她偏不说。
殷东见从她母亲这问不出什么话来,便站起来往外走。
孙梅在背后叫住他,“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殷东扭回头,脸上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孙梅拉着脸,没什么好气道:“那丫头不听劝,你别跟着她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