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达玩死过女人你不知道?”
季川抬起头来盯着她。
他这句话侧面给出了她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看见她上了蒋士达的车,所以特意赶回来救她。
许晖心头一颤,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惶,后知后觉地翻涌而上。
回想起她拿着高跟鞋跟往蒋士达脸上抽的那一幕,她不由得感慨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如果不是季川回去救她,她今晚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许晖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的声音突然在车外响起的那一刻对她来说就像是天神降临。
车窗降下,他和保镖站在车外的那个画面,永久地烙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这个潮湿的雨夜发生的一切。
她在离他几米远的沙发跟前站定,小声回他:“我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我人脉没那么广。”
他下颚绷紧,像是往下压了口气,但那双幽深的眸子仍不轻不重地盯着她,“所以,什么人的车,你都上?”
许晖两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像是突然加重了几分。
尽管明白他是出于好意,但这句话确实不好听,心底像被针尖刺了一下,她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他说要跟我谈合作。”
他紧接着追问:“你做生意从来不挑不拣?谁的钱都敢挣?”
许晖面上愣了愣,心底腹诽:有的活干就不错了,他是不是以为她活多得挑不过来啊?跟大律师接案子似的,可以挑挑拣拣?
但她听得出他火气很大,不想再火上浇油,她索性低了低头,随口回:“这回大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他怒意更重。
季川清楚他气什么,他气她放着正经工作不干,偏要走捷径挣快钱,他气她防备心太弱,气她主动把自己喂给那些豺狼虎豹。
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但是,当车窗降下,他看见她一动不动躺在座位上整张脸被男人的西装盖住,那一刻,他竟心头一闷。
偏偏许晖看不穿他乍看平静的眸色下,其实敛着沉甸甸的怒气。
她两条腿站得笔直,像是坦然承认错误心里却不思悔改跟老师故意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