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剧烈抖动，双手抱头，胡乱撕扯头发，像是精神失常地呢喃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杀了他吧，良心过不去，恩将仇报，天理难容呀；不杀他吧，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小蝶，别害怕，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吴凡醒了？
她赶紧抬眼看去，只见吴凡确实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担心。
看来他现在不是担心他自己的身体，而是担心吓着了小碟。
小蝶自认为自己看懂了他的眼神，内心更加慌乱。
一个自己刚才还想落井下石杀了的人，在醒了的第一时间居然关心自己，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同样是人，人家就那么善良，自己怎么就那么邪恶呢？
“吴凡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不是在担心你，而是……”小蝶在激动之下，差一点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吴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摸着头，慢慢地坐了起来，嘴里还在说道：“好险，还在流血呢！”
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四下张望，显然是在找止血的药。
小蝶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对呀，还出那么多血，刚才还不省人事，真得吓人呢，吴凡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