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愰子,听着门外的动静才是正事。
砰,砰!
老烟锅子将烟袋锅往桌腿上磕了磕就放在了桌子上,端起杯子滋溜了一口茶水。
瞥一眼对面的唐山海,仍然安静地等着。
“以后你也别叫我师父了,就跟先前一样,叫我一声大爷就得了。”
“嗯,好,郭大爷。”
唐山海瞬间明白老烟锅子的意思。
不管是叫师父还是干爹,都会引起梁子他们的嫉妒。
经过上次梁子诬陷他偷毛皮这件事能看得出来,梁子跟一刀红那些人现在穿一条裤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烟锅子这么做,也是让唐山海少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先跟你说说上山打围场地,咱跑山,没有到处瞎碰的,哪片儿树林儿大概有啥山牲口咱得知道。”
“你不能说进树林子里瞎窜悠……你选好了场地,第一件事儿是打树皮,这也叫划地盘。”
“要不然你也跑山我也跑山,大家伙碰了个脸对脸,你说这一片儿山牲口算谁滴?”
“见面分一半儿瞅着是挺公平,但你费事八力打滴山牲口,直接叫人分走一半,你心里舒坦?”
“不在乎那点儿东西滴也就那么滴了,但你要是逮着个熊瞎子老虎啥滴呢?那可是豁出命去弄来滴,谁乐意分出去?”
“所以你得打树皮划记号……前二天咱去四爷山那片儿你瞅着啥没?”
老烟锅子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唐山海思量一瞬,点了点头,说道:“进巴山嘴子那个杠梁子滴时候,我瞅着一棵榛科子树叉上别着一卷桦树皮。”
“里面卷着棵大脖梗叶子,叶杆子朝西,叶片子朝东,蔫巴了,估计是搁了有个三四天儿了。”
这回答,让老烟锅子眼前一亮。
这小子眼神不赖,心还挺细!
“那你知道那捆桦树皮里卷着东西是啥意思不?”
其实,老烟锅子说的这些,唐山海在后世的资料上都见到过,只不过并没有老家伙说的那么详细而已。
而在桦树皮里卷东西,其实应该是在树皮卷里插上野花。
只不过东北的大春天,除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