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之后,一刀红就开始四下打量。
总感觉今天老烟锅子家早早关了大门有问题。
但看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这个老东西,咱这是第一天认识?尽搁那扯些没用滴,这大晚上滴,你跑俺家来指定有啥事儿吧?”
“可不有事儿咋滴。”
一刀红一屁股坐到桌边,翻开个杯子自顾倒了茶水,一边滋溜着一边说道:“老东西好像是要不行了,我寻思着过来找你商量商量。”
“啥?”
老烟锅子知道,一刀红说的老东西指的是他们的师父王振发,也就是老鹞王。
“别啥啥滴了,早年老东西滴儿女都跑外面去了,这老些年也没个动静,我寻思着他要是嘎了,咱给张罗张罗埋哪呀。”
老鹞王有一双儿女,十几岁的时候就跑去了海外,在外人眼里,这俩小犊子很没良心,几十年时间也不跟老家伙联系。
但老烟锅子却知道,老鹞王的那双儿女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暂时不能回来。
不过,这两年,那两人曾给老家伙发过电报,内容虽然简单却说明了两人的情况。
这件事老鹞王也只是在老烟锅子面前提过一嘴,说他的一双儿女还活着。
此刻,让老烟锅子很是吃惊的是,老鹞王虽然年过八旬,身体却向来硬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你啥时候去师父那滴?”
“去啥去呀,我这一天忙滴脚打后脑勺,哪有功夫,再说了老东西现在聋聋卡卡滴,你跟他说句话费个吊事。”
“那你咋知道师父要不行了?”
“这不那谁前二天去镇上请大夫了吗,那镇上滴大夫说他要不行了。”
一刀红说的是老鹞王的邻居,去镇里请的是周长贵。
此刻,在屋后窗根下听声的唐山海内心翻腾着。
他知道,周长贵这几天正忙着镇上那些社员和工人流感的事,根本没功夫到处跑着给人看病。
一刀红在说谎!
“就算是真滴要不行了,咱也得先去看看再说,得问问他老人家以后想埋哪,咱可不能瞎给张罗。”
“瞅你那话说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