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见人都走远了,这才沉声开口。
“想和离?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
许知意不解。
“难不成到了今日,安王对我还有所留恋?您的腿已经痊愈,身体余毒也解了,我便没了利用价值。”
祁西洲见她如此油盐不进,语带不悦。
“本王何时利用过你?说起来,当初也是你先算计的本王,替本王治伤,也不过是为了逃离许府罢了,说的这般委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忘恩负义。”
祁西洲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许知意,她过去的那些想法是有多单纯。
她从未想过挟恩图报,当时也是真的怜惜他的身世,才决定出手相救。
谈到利用,就更是无稽之谈。
秦淮生的事最后还是何陵景出面解决的,与此有关的人,尽数被杀。
早知如此,当初千不该万不该走这一步。
“安王说得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您大可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可以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毕竟我的家世在那里摆着,的确配不上您!”
祁西洲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说到底,自嫁入王府,许知意从未利用过他皇子的身份做过什么,反倒是他能这么快好起来,全倚仗了许知意精湛的医术。
他想岔开话题,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安王是要做大事的人,就别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结,你我心知肚明,即使咱们没闹到这一步,王妃的位置也不会是我。”
说完,许知意再不看他,自顾走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义,并不是可以拿来无休止挥霍的,谁也不会傻到在原地等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何况,她与祁西洲更多是抱团取暖,却没有悸动。
何陵景才处理完大理寺的事情,下马车,就看到了这一幕。
心,莫名揪痛。
眼见许知意纤细的身影愈行愈远,何陵景这才迈步朝宫门口方向走去。
祁西洲还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少卿,你觉得你能护得住她?”
何陵景不置可否。
“臣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