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又仰头喝完一杯,酒水顺着脖子流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水痕。
临渊连忙收回视线。
镜流看着天上的月亮,低语道:
“也是,风风光光战死,没什么不好的。
总比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来的好。”
接受朋友的死去,总比接受朋友的另类复活来的简单。
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饮月之乱的最后一刻,镜流的心就像被刀一片一片切开。
丹枫与应星造出那头由白珩血肉而出现的孽龙,是一个虚假的希望。
然后由自己亲手斩杀。
这对自己来说,便是永生永世的痛。
他们玷污了白珩的死亡。
她这辈子都恨丹枫与应星,没什么好说的。
望着月光,镜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杯复一杯。
临渊也没有开口,而是给她倒酒。
镜流想喝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他的酒多着呢。
难得来一个人帮自己去库存。
“你的剑,有名字吗?”镜流忽然转头看向临渊的手。
临渊讪笑,金红色的君焰自指尖跳动,而后缓缓凝成一柄长剑。
“还没有,我太懒了,就不曾给它取名字。
平常都是用这个火做饭比较多,战斗反而不算多。”
听到临渊拿自己的君焰去做饭,一向淡漠的镜流都愣住了。
她努力从对方的脸上说谎或是玩笑的痕迹。
很可惜,临渊的表情很放松,就像是在说真话。
“做饭?”她再度开口确认。
“是啊,因为方便控制火候嘛。
我特别擅长仙舟糕点,前辈要是有空,不妨试试我的手艺。”
“大材小用。”镜流都整无语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有如此神兵利器,居然只是拿去做饭。
临渊满不在意,说到底,都只是能量的运用。
他愿意的话,直接调动记忆命途,把一个星球爆了都是轻轻松松。
用剑也好,刀也罢,甚至是地上的砖头,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实力。
怎么顺手就怎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