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的光影来。几个仆从模样的人正焦急地守在正殿门口,看到这个美貌妇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一行人七手八脚地将这妇人围在中间:“王妃娘娘,可真是急死奴才们了。”
梁王妃拉着郁仪的手不松开:“好孩子,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只怕要转上几个时辰才能下山来。”她见郁仪衣着朴素,不像是哪家的贵女,所以示意奴才拿了些银两来:“这点子心意还请你收下,当作是我请你喝杯茶。”
郁仪听罢推脱:“不是什么要紧事,娘娘太客气了。”
从听到奴才叫她王妃之时起,郁仪便有了退避的心思。朝中未就蕃的亲王只有三位,已成婚的只有梁王一人。
少帝登基以来,几位皇叔都不像表面上那么太平,这位梁王便更是树大根深、不好相与的人。先帝在时,也曾考虑过让梁王为太子,只可惜梁王一直膝下无子,皇帝才断了让他承继大统的念头。
苏郁仪才入京师,又一心想谋划着到太后身边去,这个节骨眼上若被有心人看见她与梁王妃私相授受,只怕会断了她的前程。
梁王妃见她不要,心里也有些奇怪,难不成眼前这个女孩听了她的身份,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想要更多的好处不成?
二人还没来得及再多说几句,便看到曹岑从靖远塔后绕过来,远远地对着苏郁仪招手:“苏进士,你在这啊!”
这次轮到梁王妃惊讶了:“你便是苏进士?”
早听说今年选了一位女进士,卷子是太后亲自批选出来的,梁王曾无意中提起,说这位女进士日后保不齐有大际遇,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位纤细如竹般的年轻女子。
她细细打量着郁仪的眉眼,唯见她眸若点漆,神清骨秀,眉宇间又带了几分书卷气,方才她没有留意,此刻倒觉得苏郁仪的的确确是带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韵。
“是。”郁仪同曹岑示意,一面对着梁王妃行礼,“王妃既已寻得家仆,我便先走了。”
“诶,你等等。”梁王妃笑容越发可亲,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给她,“有空可以来我那坐坐,我是苏州人,离你们松江也不远,到了京城里你无亲无友,若是觉得无聊,便来我这解解闷,嗯?”
郁仪见她短短片刻便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