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对着苏郁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今要改口叫苏侍读了,只盼着苏侍读步步高升,日后平步青云,别忘了咱们这庶常馆才好。”
苏郁仪知道他伤心在日后无人替他做事上,也笑笑:“承蒙翰林大人垂爱,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是您一句话的事。”
秦酌也高兴,可余下的人脸上便异彩纷呈起来。
除了曹岑还有心送了郁仪一套笔墨文房之外,其余人都托病不来。
刘黔龄甚至劝曹岑:“那个位置,根本不是给她坐的,她偏一头撞上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越说越恼,妒忌得双眼快要喷火。
曹岑知道这群人心中不平,他心中何尝不是百般不情愿。
只是他擅长隐忍,更不愿断送和苏郁仪的交情,于是在她搬走那日,还去送了送她。
“其实你早该在梧桐街上给自己买间院子了,就算不买,赁一间也好。”秦酌见郁仪的行李不多,不由得劝了两句,“日后有人要拜谒你,总不能到慈宁宫去。”
郁仪道:“我也不是住在慈宁宫,不过是六局外另辟了间屋子给我,那地方离慈宁宫还要走上小半个时辰,你若想来见我也不麻烦。”
见她不为所动,曹岑不由道:“很多事,总得要避人耳目,譬如他日与人结交,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
郁仪何尝不明白他们俩的意思,只是既已决定服侍太后,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她的东西少,两个包袱便裹完了,秦酌帮她一道送去。
太后赐给她的院子在北五所,又叫乾东五所。
从西至东分别称头所、二所、三所、四所和五所。位于内廷东路、千婴门以北,毗邻北横街。
每一所都是三进院,每一所以矮墙隔开,另在矮墙上设置独立的院门,平日里并不打通。
前院的黄琉璃瓦歇山顶门后是一扇木影壁,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郁仪住在三所殿的左厢房里,另一间是孟司记在住,西南角里设置了井亭,攒尖顶的亭盖倒映着粼粼的日光。其余还有些配房,有的是给奴才住的,有的尚且空着。
秦酌将她送至千婴门就住了脚:“保重。”
相识近半年光景,这个直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