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着眼,看杏花扑簌簌地落下来,有两瓣纯白的花瓣,轻轻落在了郁仪的发间,而她浑然未觉。
张濯抬起头,将花瓣捻起,任由清风将它从自己掌心拂去:“若保护不了,便要学会成全。”
“成全什么?”
“她的夙愿,还有她的人生。”
远远隔着月洞门,皇帝眯着眼看着风里说话的二人。
“苏侍读和张尚书好像走动得很是频繁?”
宝仁想了想说:“似乎正是张尚书举荐了苏侍读到太后娘娘身边。”
“他们先前,可曾有故旧?”
“倒也不曾,听说苏侍读曾是张尚书从松江府里选中的贡生,只是私下里从没有见过。”
皇帝负手而立,看着郁仪与张濯道别后走入慈宁宫里。
而张濯静静站在原地,目送她回去之后,才踅身离去。
“宝仁。”皇帝却突然来了兴味,“你说朕和张濯,谁生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