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点点头，跟着孔芳走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菜还没上来，周意就忍不住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芳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个红柳叶不是招鬼的玩意儿吗？你怎么能给路云用？”
孔芳轻轻搅动着面前的茶水，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周意，你知道我们天命宗现在多缺钱吗？这笔钱，我不得不挣。”
“可是”周意还想说什么，却被孔芳打断了。
“但是。”
孔芳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峻：“路云这个人，简直丧尽天良。我查过他的底细，他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帮他对付那个女鬼，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周意瞪大了眼睛：“所以你给他红柳叶是”
“没错。”
孔芳微微一笑：“那个女鬼本来没办法近身路云，但是红柳叶可以让她入梦。路云会在梦里遭到报应，而我们”
她停顿了一下：“我们只是按他要求给他辟邪的东西而已。”
周意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没想到孔芳居然如此心机深沉。
“这这也太狠了吧？”
孔芳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一些看似残忍的事，来阻止更大的恶。”
周意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孔芳的行为。
当晚，周意陪着孔芳躺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
他们静静地看着路云的方向，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深夜，路云的梦魇开始了。
“不不要过来！”路云在睡梦中突然喊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啊！”
他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表情扭曲得可怕。
“别杀我我不想死”
周意看得心惊肉跳，他转头看向孔芳，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突然，路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孔芳装作刚被惊醒的样子，关切地问道：“路先生，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