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手指着顾长恒的方向，不停地颤抖。
刘云霞以为她是故意安慰自己哄自己开心，轻轻地甩开她的手，抽抽搭搭地哭着，肩膀不停地抖动，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
“你胡说什么呢？我儿子现在都还在局子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刘云霞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顾清明用纸替她擦拭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妈。”顾长恒叫了一声，声音里饱含着无奈和心疼，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刘云霞。
刘云霞哭得更伤心，猛地扑在顾清明的怀里，双手紧紧揪着顾清明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的指甲几乎要抠进顾清明的衣服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哭得声嘶力竭。
“我都已经出现幻听了，你说卿卿的事，我该怎么向儿子交代呀！”刘云霞的哭声越来越大，每一声都带着深深的绝望和自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顾清明要比刘云霞冷静得多，他伸出双臂，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充满安慰。
“云霞，真的是我们的儿子，他回来了！”顾清明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扳过刘云霞的肩膀，让她看向顾长恒的方向。
闻言，刘云霞停止哭泣，猛的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顾长恒。
只是顾长恒脸上的易容面具还没有完全撕掉，两张脸显得极为割裂，原本属于他的脸颊上还有一条狰狞的疤。那疤痕扭曲着，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脸上，让人触目惊心。
刘云霞看到这一幕，哭得更伤心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受伤的小兽在悲鸣。
“这么丑的东西，肯定不是我儿子！”刘云霞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死活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她紧闭着双眼，双手捂住脸，哭得更伤心了。
洛桑和顾长恒神色匆匆地走进客厅，两人的脚步沉重而急切。
顾糖果不知道从哪里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洛桑。
“妈妈，卿卿被别人接走了。”顾糖果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