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过去，关心地问：“手术的地方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
夏姥姥摇了摇头，“我先喝口水。”
刚手术完，还不能坐着，夏惜音把水壶的吸管送进姥姥嘴里。
“奶奶，我和爸爸来看你了。”张雅琪走过来说道。
夏姥姥的视线在他们父女身上转了一圈，随即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看姥姥醒了，夏惜音决定把谁赡养的事说清楚了，遂轻声问道：“姥姥，你出院后，是还想和舅舅一起生活，还是想和护工，住我们那？”
夏姥姥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好半天没说话。
夏惜音也没催，耐心地等着。
张文却是有点等不下去，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妈，我和素娥照顾你照顾的不是挺好的吗？你就还和我们一起住呗。”
“然后让孩子们给你赡养费，钱都落到你们俩手里，是不是？”老太太虽然身子虚弱，可这两句话说得，气势如虹，显然也是动了怒气了。
“姥姥，你什么时候醒的呀？”夏惜音惊讶地问。
夏姥姥睁开眼，看向外孙女，拉着她的手，说：“姥姥一生软弱，能忍则忍，可这次你舅舅做得太过分了，伤了姥姥的心，你能容下姥姥啊？”
“姥姥，小林照顾得你还满意吗？你要满意的话，出院我就带你们俩回我那。”
几天前，周聿安已经提前和小林聊过了，薪资超出正常护工的好几倍，小林没理由拒绝。
夏姥姥知道，自己再和儿子过下去，受气不说，恐怕都不会善终。
这次，老太太不再软弱，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夏惜音一起生活。
“好，姥姥跟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