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低头看着河水中的鹅卵石,陷入了沉思之中。
“并非是我不敢去报仇,而是无法做到,对方可是州牧,我如何才能对她造成威胁?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会说风凉话。”
唐柔对他怒目而视,明显对他的话非常不满意。
许印却淡然一笑,“你都没去做,为何就认为无法成功?总是要尝试一番,所谓有志者,事竟成,逃兵何事都做不成。”
他的话如一记重锤一般,深深的砸在唐柔的心上。
“究竟发生了何事?州牧级别的人为何要对你家人出手?”
听闻许印的疑问,唐柔缓缓开口,“我父亲乃是漳州刺史,为官清廉,为百姓做主,乃是深受爱戴的好官。”
“但如今大正的情况你也知晓,你与其他人不同,便要受到排挤,漳州牧看不惯我父亲的清廉,便处处针对,最后诬陷我父亲谋反,把我们一家人都处死了。”
此话一出,许印点点头,这便是大环境的原因,格格不入之人就是会被针对。
“动手那天父亲早就知道了,便让人送我出城,但除了我之外,无一人逃出来,我弟弟也被抓了。”
“现在我弟弟也被处死,我真的一个家人也没有了,我不知道活着还能做什么,很迷茫。”
唐柔继续开口,这些事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便是孙华只知道她有血海深仇,不知仇人是谁。
但如今面对许印,让她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许印点点头,“那便好了,无需迷茫,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报仇,杀了漳州牧全家。”
“那可是州牧,漳州乃是一州之地,驻扎的人马五万有余,并且是朝廷的正规军,我们如何报仇?过去也只能是送死。”
唐柔叹息一声,并非是她太软弱,而是根本看不到复仇成功的可能性。
许印起身,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无妨,我来帮你报仇,我最痛恨的便是这种官员。”
此话一出,唐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为何如此?你根本没必要如此帮我。”
“孙华是我的手下,你的事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日后无论发生何事,皆不要自寻死路,与我们商议一番,大家皆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