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动了杀心,便立刻回来禀报,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务必找出下毒之人和罗风的耳目”
“是”
书房里商筑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背在身后的手因为愤怒而紧紧攥成了拳头。
潮湿的屋子里,穿着黑衣的少年将手中的学子服饰丢弃在了燃烧的火堆中,随即又转头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学子被吊在了他身后的半空中,严寒之下像是早已被冻得没有了知觉。
少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扔出了手中的飞刀。
飞刀一圈回旋利落地割断了绳索,掉进了水缸中的学子清醒过来想要探头挣扎,但却被走来的少年用手强行按了下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我等了那么久,就只等到了你出门”
“哗!哗!哗”
因是身中剧毒而亡不宜土葬,阿庆的尸首便一直停放在学舍里,连着几日的阴雨绵绵就像是他也不舍就这样与众人分别。
四日之后天晴大家一同陪着他到了城郊,哲奇和双虎忍痛点燃了他身下的柴堆,白月则将他生前所用的书册和喜爱的物件都抛进了火中。
伤势未愈的乐音没能落地,只能透过车窗看着那高高扬起的火焰攥着手里的糖果落泪。她很想告诉他们阿庆的死是因为她,可商筑却制止了她。
“药是白月送去厨房带回来的,若你说出阿庆的死是因为那碗汤药,会内疚一世的便不止是你一人”
他谎称阿庆的死是之前出去时不小心误食了一种罕见的毒虫卵,之所以那日才毒发是因为他毒虫已在他的血肉中长大。
一向敬重商筑的哲奇并没有疑心他的说法,双虎和白月自然也不会有异议。没有人怀疑过那碗汤药,一切好像就这么被掩盖了过去。
但那日他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却总是在无人之时占据她的脑海,她不知道自己之后该如何面对被蒙在鼓里的哲奇、双虎和白月,也担心她会再次给他们带来危险,所以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商先生,我想我祖母了,我等不到学有所成再去见她了,我想现在就走”
马车上她神情落寞地说着,商筑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没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