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景星紧握着手里的药瓶,垂眸看着手上干涸的血迹,已不敢深想分别的这七年他究竟都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又是在什么样的境遇下一次次给她传信,而她却一次也未给他回应…
悄然爬上夜空的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院门前阿福搀扶着老大夫慢慢走出了门,阿顺端着装着血水的铜盆看了一眼紧锁眉头闭眼睡着的岳灵泽后轻声带上了门朝着院落外走去。
“嗒!”
背着包袱的景星从屋顶上跃了下来望着灯火幽微的房间愣了愣后才挪动了脚步。
朦胧的光影下他憔悴的面容就像是一朵快要凋败的花,将手中的包袱放下,景星坐到床边默默取出药瓶小心地替他涂抹起了药膏。
抚过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满是茧子的手指不住地颤动着。面具下晶莹的泪水无息滑落,砸在岳灵泽的身体后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她低垂着头,擦药的手因为极力抑制的情绪抖动得愈发厉害,最后只能无力落下紧紧握成了拳头。闭眼之际又是两行泪水顺着面具的外壳滴下,只是不等落地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柔柔地拭去了。
抬眸迎上那道温柔如水的目光,这一次的景星没有再躲避。
见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自己,岳灵泽的手微微一顿,片刻的迟疑后才缓缓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倔强的脸上一双眼因为长时间的垂泪变得通红,岳灵泽细心地抹去了她脸颊上泪痕,但很快又有的泪水涌了出来。
“别哭了…你再哭我该疼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嗯”
“是千金楼那夜…”
“更早一些”
“…那你为什么不说”
宠溺地看着她挂着眼泪低声呢喃,岳灵泽的声音虽然依旧无力,可眼神却因为蒙上的一层柔光多添了丝丝神采。
“害怕,要是我戳破了,你会不会又悄悄地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们这样欺负你…”
年年都让商筑带信却从来不曾言说自己的境遇,若早知道他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在姑南磋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