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可圆滚滚的肚子顶着那人坚硬的肩膀,她难受地皱起小眉头,小声抗议道:“叔叔,我、我难受,想吐……你能不能放我下来吖?”
她真的好难受啊。
暖宝打了个反胃嗝,一双小胖手猛地捂住嘴巴,唔唔唔叫了几声。
扛着暖宝的男人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往僻静的山林走着,他的速度几乎可以和车速相比,却没有车子那般平稳,颠簸地让暖宝越发难受。
再也忍受不住的暖宝:“yue……”
男人脚步猛顿,只感觉肩背处一股热流慢慢流了下去。
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把肩上扛着的幼崽扔在地上,震惊又生气地瞪着她:“你……”
暖宝乖软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叔叔,奶声奶气道:“叔叔,我忍不住啦,不是故意哒。”
男人沉着脸,一把脱下被她吐脏的红色斗篷外衣,露出满是疤痕脸,半张脸好似被火烧过,烧伤的疤痕从额角一路贯穿到下巴,显得尤为的可怖。
暖宝看到这个叔叔脸上的疤痕,眼睛瞪得更圆了。
男人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连忙侧过身,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大手也随即猛地攥紧,一股自卑害怕油然而生。
暖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枯叶,然后走到男人的身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奶声奶气说:“叔叔,你的脸……是不是很疼?”
她知道这是烧伤的疤痕,很疼很疼的。
以前叔叔喜欢抽烟,不高兴就会把烟头摁在她身上,以前她身上也有这样的疤痕。
男人全身一顿,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脸上的伤疼不疼,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好像是被他继父泼了一壶滚烫沸腾的热水。
然后他的脸就这样了,从小到大哪怕是他生母都极为厌恶他,就更别说别人一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僵硬地低头看向拽着他衣服的幼崽,这只幼崽长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宛如繁星,与他这样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暖宝见男人不说话,以为他疼得说不出话,于是从自己的小兜兜里拿出一颗包裹得很漂亮的糖,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