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看了一眼,往无邪那边凑了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图?”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无邪有些不自在地低头摆弄了一下面前的茶盅,微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嘎鲁肯定是想找机会看黎蔟背后的图,所以才一直装傻缠着他。
看无邪不担心,凌越就明白了。
让嘎鲁发现七指图,在他的计划之中。
坐在长桌另一边的叶枭在疯狂喝水后,开始感到浑身疼痛。
老麦和苏南担忧地看着他,叶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掐着胳膊蜷缩着身体低声喊疼。
王萌看了觉得奇怪:“老板,他喝了水怎么就喊疼了?”
无邪下意识端起茶盅,又想到凌越,强行放下茶盅,“可能是长期缺水造成的吧,我喝完水也有点疼,你不疼吗?”
王萌茫然:“我不疼啊。”
无邪一怔,转头问凌越:“你呢?”
凌越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刚开始确实疼了一阵,不过很快就没感觉了。”
见状,无邪又起身,去问缩在角落木头墩子上,靠着柱子坐在那摇头晃脑,抱着酒坛子惬意地时不时啜一口的马日拉:“马日拉,你喝了水身上痛不痛?”
马日拉嘿嘿一笑:“我不喝水,我喝酒,喝酒怎么可能会痛?快乐得很!”
无邪又回到座位上,低头看着茶盅里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凌越深知无邪这个人,脑子永远也停不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时刻催促着他,让他充斥着紧迫感。
好像稍微放松一下都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偶尔,凌越也会好奇他身上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但也只是偶尔。
没一会儿,无邪跟凌越说了一声:“我出去看看黎蔟。”
凌越“嗯”了一声,没多想,头都没抬一下。倒是另一边的王萌好奇地多瞅了自家老板几眼,总感觉老板怪怪的。
且不说无邪去湖边找到黎蔟后如何软硬兼施再行攻心之事,无邪走后凌越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等吃午饭的时候才下楼,头发也重新扎成了更方便动作的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