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没法子静下心来在屋子里等着,就干脆拿了件大氅,冒雪去外面找人。
好在凌越连喇嘛庙都没离开。
在听到无邪的脚步声时,坐在屋顶上看雪的凌越就捏了一团雪丢下去。
袖着手,怀里抱着大氅的无邪仰头看她,又不好开口喊,只能抽出一只手挥了挥。
凌越嫌他烦人,但还是起身踩着屋顶的雪,展开双臂一跃而下:“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自己有多弱,自己不知道?怕是出来被风一吹,被雪一淋,明天就要高烧起不来。
无邪抖开大氅:“给你送衣服来啊,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都不回房间?”
凌越垂眸看了看他冻红的脸和手背,到底没说什么,任由他给自己披上大氅,又用冻僵的手指给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系完了,凌越抬眸看他,眼神示意:送完了该回去了吧?
无邪却重新袖起双手别开视线,假装没看出来她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地说:“看雪啊?带我一个呗?”
无邪发现,有时候跟凌越耍无赖还是很有用的。
虽然风险还是挺大的,毕竟不排除耍无赖然后被胖揍一顿,再捏晕了丢回去的可能性。
好在今晚无邪运气不错。
无邪死活不愿意回屋,凌越没办法,只好揽了他的腰,带着他扶摇而上回了屋顶。
无邪穿得不算薄,但也不算厚。
又坐在冷冰冰的屋脊上,吹着雪风,淋着雪,很快无邪就冷得打了个喷嚏。
刚把手揣进袖子里,无邪就发现自己头顶不再有雪花落下。
他抬头一看,雪花落到他们头顶的时候,就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罩子弹开了。
无邪扭头去看凌越。
凌越却没有看他,而是抬头看着铅灰色的夜空。
无邪也学她那样,仰头看着她看的那片天。
不知过了多久,无邪脖颈都僵了,不得不收回目光,轻声问她:“凌越,你喜欢雪吗?”
凌越很少透露自己的过往和喜好,就连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无邪都不敢确定全部是真的。
这样的凌越,仿佛早已和整个世界划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