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周天后,舒缓的身体感受,让她的意识渐渐认为她已经处于安稳平和的环境中……
无邪看她半垂眼眸,似睡非睡,呼吸绵长,坐姿舒展,好似坐台上的观音。
也不去打扰她,只是轻轻挨着她的膝盖。
并不是觉得冷,而是想和她挨着。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关于告别,也关于充溢着内心的担忧。
和凌越心里担心的一样,无邪也对她手中的白玺充满了怀疑。
为什么只是提起它,凌越就会出现意识模糊,精神和身体双重透支的情况?
那天晚上短短一句未尽之语,就能让凌越这样的高手几步路都走不了就昏睡了过去,白玺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人,从生来,到死去,只有身体和大脑是属于自己的。
可如果一样外物,轻易就能篡夺你的身体和大脑,那将是极其可怕的。
最终无邪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是因为他相信,凌越必定也想到了这些。
她却什么都没做。
如此,只有两种可能。
或是她自己对其中缘由,早已心知肚明。
或是某种神秘存在令她不可琢磨、不可正视、不可更改。
若是前者,她不说,必然有其中缘由。
若是后者……
无邪也盘腿坐在旁边,脑子乱哄哄的,想了很多,最后一回顾,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想。
——这几年,他常常有这种脑子用多了就不太够用的头脑空茫之感。
大概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他明白了,很多事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
可以想的有很多,可以做的却少之又少。
于是想得再多,也只剩满腔迷茫与怅惘。
到最后,无邪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他只是一直在看凌越。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梦里也在看她,还是一夜没睡真的一直在看她。
直到无邪意识朦胧间,隐约听到王胖子在旁边问他:“哎天真,你说今儿这么的日子,咱是不是要放点音乐啊?就那种,特写一拉,bg就起来的那种。”
无邪揉揉干涩发疼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