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又抽烟又喝酒的,不管不顾的,弄的三婶儿直掉眼泪。“张红利这可是给咱外甥女蜜月接风啊,你还抽大烟喝大酒吗?”
“三舅妈,没事儿,三舅喝了我也高兴,让他抽吧,再说了这也是喜酒,喝不醉。”
“还是外甥女儿会说话。”
“其实我也挺通达的,关键人家宝玉的新房子里喝点酒得了,还抽什么烟呢?”
“舅妈就让三舅抽吧。”
“看在姑爷的份儿上。张红利这么多人替你说好话呀。”
这就是三叔的福分,不像二叔张红旗把家庭生活搞得一地鸡毛,和唐婉离婚了,好像唐婉在大连找了个老头嫁了。二叔又被唐丽诱惑到外地当了一年的免费焊工,这也印证了爷爷对二叔的判断,脑子很聪明,但是处事时总是缺点什么,本来这些兄弟姐妹中,他是最能干的,是第一批买上摩托车的万元户,把山上的家搬到大河边上的平房里,他天生与众不同,又把东西南北改建了,生生改造出一四合院出来。本来把家从交合板厂对面的大山搬下来,远离是非之地,到了山下的大河边,多么惬意的家。
二姑对他从来不抱什么希望,“虎子虎子,从小就虎啊。”这一直是二姑对二叔张红旗的评价。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噩梦,爹娘对张红旗的判断不幸言中了。张红旗把家里的一切都卖掉了,净身出户,因为他太伤心了,不想在林海林业局留下任何trace痕迹。二姑父还是永远的热心肠子,他几乎关心所有的人和事儿。不过有一点,他有绝对的权威,二姑对他相当客客气气的。总说“梦吉啊,别自个儿出去公园儿,带上我呀。”
“什么?你自己不能去吗?非得缠着我吗?”
“梦吉呀,你知道我记不住路。”
二姑的这糖尿病每天都要扎胰岛素,吃饭定量定点定时,严格控制住口舌之欲。和宝玉喝了许多瓶燕京啤酒,因为人太多了,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吧。张笙只好假装的要和林小青谈恋爱,向李凤,还有李梦夫妇say goodbye,心里还悄悄的说一对儿清高的夫妇,“你怎么坐车呀?”
“坐什么车呀,打车。”
接到京华的电话说想在五道口附近餐厅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