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一横。
破罐子破摔,倒在床上,用双手双脚“乒乒乓乓”使劲砸床板,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俞菀然比划个手势,示意不错,继续加油。咬破食指,挤出几滴血,敷在被褥上。把钟夜柳看得一脸无语,只好哑着嗓子,认命配合。
外面没走远听墙角的流芳园三人组,听得龇牙咧嘴。
一名龟奴不免担心:“艳娘子,那客人这么能折腾,别闹出人命来了?”
“这死丫头软硬不吃,性子烈得很,让她尝尝苦头也好。她这样子,让她去陪那些贵人,老娘还怕她带累我们流芳园。”
艳娘子嫌恶地用帕子擦擦自己嘴角。
“刚好这位姓俞的客人喜欢这口,就让他降服这小蹄子吧!你们在这里守好,别让那死丫头又跑出来了!”
说完,扭着曼妙的腰肢,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屋里钟夜柳把自己衣裳,撕得洞洞洼洼的。好在本就一身青紫,倒不必过多伪装惨状了。两人商议下一步,该如何与艳娘子交涉?
夜柳愤恨地咬住自己下唇。
“主子何须多给钱,便宜那艳娘子?依奴婢计策,他们只怕恨不得立马将奴婢这烫手山芋,塞给您!”
说着,附耳将自己打算告诉俞菀然。俞菀然听得暗暗点头,暗想夜柳一如上世精明。就是不幸沦落风尘,才会遇到眼前这种困境。
天蒙蒙亮,俞菀然蓦地大叫一声,惊醒守在门外打盹的两个龟奴。
龟奴们连忙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房中一幕,将他们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呆愣原地。
只见钟夜柳衣不蔽体,如同破布娃娃悬在床头。俞菀然踩在床沿上,正抱着人将其从绳套中解救下来。
看到龟奴进来,俞菀然立即把人往床上一放。蹬上鞋子,穿上外袍,拿脚就要往门外走,一脸气愤。
“你们流芳园调教的什么姑娘?不过睡了一晚上,大早起来就寻死觅活,挂在床头!想吓死人不偿命呀?这破地方,大爷我下回再也不来了!”